可是恨是从何说起啊?他怎么敢恨啊!他已经爱得无法自拔,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剖开给他才好。
苏沐琛听到这句「永远不恨」,心里莫名爽开了花。
哈哈哈哈……
经过他不断的努力,他跟时珩之间的关系可铁了,大概永远都不会发展成原书剧情那样了,他也永远都不需要去讨饭了。
诶嘿嘿嘿……
俩人又聊了几句才挂电话,挂完电话之后才放下手机,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苏沐琛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来后,听到一个陌生的男音,「苏沐琛你出来,我们见一面。」
苏沐琛有些疑惑的问:「你哪位啊?」
这声音他没印象呀,怎么一上来就叫他的名字?
「我是谢渊。」
谢渊?
哦!谢渊。
「你在哪?」苏沐琛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一见。
「暮色酒吧,定位发你了。」
「好。」
十分钟后,苏沐琛见到了谢渊。
谢渊坐在他的对面,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眼神有些颓然,下巴上还冒出了青黑鬍渣,看上去有些潦草,却依旧帅气逼人。
见到苏沐琛,一句废话没多说,一上来就开门见山问:「岁岁去哪里了?」
苏沐琛耸肩:「我怎么知道?」
「你一定知道,她当初只跟你关系好,她去哪一定会告诉你的?」
苏沐琛有些好笑,「不是!你没事吧?老婆丢了来问我,这不搞笑吗?」
笑完觉得不对,又轻飘飘补了一句:「噢!对了,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已经不能算你的老婆。我想想叫什么?哦!前妻,她是你的前妻。」
「你果然知道点什么。」谢渊猛地逼近,语气阴沉:「告诉我岁岁在哪里。」
「我不说又怎么样?」
「苏沐琛!」谢渊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喊出他的名字,「我没跟你开玩笑,只要你告诉我岁岁在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谢渊!」苏沐琛终于也冷下了脸,「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岁岁去了哪里?」
「凭她是我的妻子,凭我爱她。」
「爱?」苏沐琛冷笑:「爱这个词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是不是有些廉价?从哪里能看出来你爱她?从哪里看出来你是她丈夫?」
「她嫁你是一天两天吗?她当初在谢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有站出来替她说过话吗?有承担一个丈夫该负起的责任吗?」
「继母生日宴上,谢离污衊岁岁泼她红酒,你袖手旁观。谢离自己掉进游泳池里。你不分清红皂白摁着岁岁的肩膀,让她像犯人一样道歉。」
苏沐琛越说声音越大:「你跟我说这是爱?你跟我说这是身为丈夫该做的事?谢渊,你不配,你有什么资格说爱这个字,你有什么资格说是她的丈夫。」
「我承认,我一开始对她差了一些。」谢渊沉默了一下,「可后来我动心了,我是真的爱上了她,以前那些不好的,我都会改,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谁又稀罕呢?」
苏沐琛冷哼:「从她嫁给你的那一天起,她就是你的妻子,不管联姻与否,你既然娶了她,哪怕不爱,你也要承担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苏沐琛越说越气,替从前的温知岁不值,又替现在的岁岁不甘:「当初在谢家,只要你稍微对她上一点心,就不会有人敢对她指手画脚,骑她头上作威作福。」
「我说过我以后不会这样子,我会对她好的,麻烦你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不说。」
见他死活不说,谢渊皱眉,开始有些不耐:「以前的事我跟她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刚开始因为是联姻,她当时本身也无趣,所以我没上心,但后来我对她很好,谢家没有人再敢对她不尊重。」
「无趣……呵!」苏沐琛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喜欢曾经无趣的岁岁,却喜欢现在有趣的岁岁,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因为她变得稍微有趣一点,你就喜欢她。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的新奇感没了,岁岁开始慢慢变老,开始慢慢变得无趣,你是不是又要不喜欢她了?」
「别说了,我来找你,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谢渊的嘴角扬起,露出有些嘲讽的笑:「我会叫你来这儿,不是我没有其他办法找人了,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凭我的手段,你以为我会找不到她吗?该道的歉我道了,该说过的话我也说过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其实你说不说,结果都一样。我不会放开她,不管用任何手段,哪怕把这块地翻过来,我也会找到她。」
「她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去哪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苏沐琛已经无语了,「我说你这个人,连提「爱」这个字都不配。」
他真是后悔来这里,居然还试图跟他讲道理,天哪!这是什么偏执狂?到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以为他谁呢?他又把岁岁当什么?当他的玩物?当他的金丝雀?
感觉像在侮辱人,苏沐琛已经气上头了。
「谢渊!你这个人真的很噁心,你的爱像你这个人一样又噁心又低劣,一样的上不了台面,一样的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