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都这把年纪了,谁能把我拐了啊?」初绪提高声音。
贺远舟低笑了一声:「挂了,吃饭去吧。」
初绪不跟他磨蹭,第一时间回包厢坐下,桌上砂锅焗鲑鱼已经揭盖了,香得人食指大动。余悦给她盛了碗炒饭,放在她手边,一边道:「跟谁聊天啊,还非得出去,你家那一枝花我们谁还没见过?」
初绪去年暑假才结的婚,在海边办的仪式,当时她们仨都是伴娘。今年她跟贺远舟搬完家,也喊她们来家里做过几次客,所以不说有多熟,彼此认识还是算得上的。
只不过余悦她们都没有谈恋爱,平常生活中的好朋友都是同性,工作上的交接对象也多半是女生,含男量为零。初绪也有意识地不会在她们的聊天中掺入贺远舟,不想打破女生集体的氛围,免得让自己格格不入。
更何况本来也没什么可跟她们讲的,她跟贺远舟认识十年了,彼此也算知根知底吧,早就过了青春期必须要拉上好朋友一起轰轰烈烈讨论感情问题的年纪。
「这不是不想打扰你们吃饭嘛,再说也没说什么,就跟他说明天还回不了家。」初绪实在饿了,用勺子舀了一大口饭,随口解释。
「啧啧,所以这就是结婚的人啊,出来玩还得跟家里打报告,麻烦死了。」谭不凡轻摇摇头。
「初绪她家的还好吧,也不会不同意什么的。你知道我高中一个室友有多离谱,都还没结婚呢,只是个男朋友,我们出来玩他在那儿指指点点,不让她去这儿不让她去那儿,多少是有病。」余悦接过话茬。
「那现在呢,还没分啊?」牧晴对她这个高中室友略有耳闻。
「没分,说那个男的其实对她挺好的,每天上下班都接送,我真无语。」余悦翻了两个白眼。
「噗,感觉是个抠男,上下班接送不会是怕她出去乱花钱吧。」谭不凡评价。
「差不多吧,反正自从她谈了这个奇葩就娇妻化了,现在跟我们也不怎么来往。最离谱的是那个河童抠就算了,长得还丑,真怀疑是给她下了什么蛊……」余悦说到这儿,转头看向初绪,「所以这么想想,你找的那个贺枝花已经是优中选优了,这年头遇到个正常男的不容易,尤其他长得还帅。」
初绪没想到她们今晚会突然聊起这个话题,莫名被cue,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认真嚼着自己满嘴的饭。
「不过初绪,你也小心点,一年到头赚这么多钱呢,藏着点,千万别被男的知道了。」谭不凡点她。
「我知道我知道。」初绪连连应下,谨遵教诲。
「钱的事那倒不至于。那个贺远舟家里条件挺好的,他自己赚的也不少吧,好歹大厂上班,有车有房的。」相比起来,牧晴从高中起就认识贺远舟这号人了,知道的更多一点。
「害,说实在的,就初绪她老公,过了二十五岁还没秃跟养胃,就已经秒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男的。再说还结扎了,要市场上还有这样的男的在流动,最好再年轻个几岁,姐有钱,包养三五个也不是不行。」她们平时聊天的尺度蛮大的,余悦张口就来,末了还补充,「当然啊,有x病的不行,我得做筛查的。」
初绪听见这话,差点被嘴里的鱼呛死,转过头咳嗽个不停。
一旁的谭不凡笑了:「你就知道人家还没养胃,初绪她跟你说了?没准已经萎了呢?」
「咳,咳咳咳……」初绪呛得厉害,伸手捂紧自己的嘴,背过身去咳。
第2章 insomnia
虽然她们聊天的尺度很大,第一天来新疆的晚上一口气聊到凌晨三点,连彼此用什么型号的玩具都知道。但初绪是她们中唯一一个跟男的那啥的人,谭不凡又想像不到世上居然真的有女的会跟男的那啥,所以即使夜聊聊到这个话题,初绪大部分时间都在装死,除非她们激动起来,她才会慢好几拍地问:「什么东西?还在说玩具吗?」
这头牧晴闻言,还怕不够热闹,一本正经地追问:「所以真的萎了吗?很难想像啊,贺远舟当年在梧林好歹是民选的校草呢。」
初绪听她连名带姓地喊某人,脸上都快烧起来了,摆手求饶:「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救救我。」
「行行行,吃饭吧姐们,要不这顿饭吃不下去了。」余悦主动收手。
饭桌上的话题这才趋于正常,她们四个人眼大肚小,点了六七道菜,一下下午零食水果又没停过,吃了没一会儿就歇菜了,最后靠在位置上一块儿看英国的综艺《克拉克森的农场》。
中途牧晴接了个电话,没避着她们,只是表情一下子正经不少,时不时「嗯嗯」地应两声,末了回覆:「好,我们再考虑考虑,过几天回了杭城再跟你联繫。」
「怎么了?工厂那边出问题了?」谭不凡问。
「不是工厂,是春江荟的中介,」牧晴说着,看身边的初绪一脸茫然,对她解释,「我们上次不是跟你说想一起买房子么,现在住的房子明年年初也要到期了。前段时间我们仨一块儿去看了几个楼盘,春江荟算是里边最好的,叠墅,不是很贵,而且景观很好,小区也安静。」
「哦……我记得。」初绪有点印象,一起买房这个话题在她们仨年初搬家的时候就提起来过,只是当时她们才搬进新的公寓,她以为这件事离她们还很远,谁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连新房都一起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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