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从傅沉亲自上门这件事中缓过来,手机在茶几上响了,傅沉瞥了一眼,是李桥。
宋莺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夹着手机接电话。
「我不去了,家里来客人了。」
李桥惋惜道:「那你晚点出来啊,我把我表侄带过来了,给你相看相看。」
宋莺时听到这话,立马心虚看眼喝茶的男人,咳嗽一声,大声道:「什么什么呀?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相好了。」
傅沉哼笑一声。
宋莺时赶忙挂了电话,将衣服随意丢到房间床上,这才慢条斯理坐在傅沉旁边。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正好来江海出差,不成想你挺忙的,云港吊着我,江海接着找?」他阴阳怪气,怪渗人的。
宋莺时讨好笑道:「没有没有,我忙着拍卖行的事情,本来最近我家茶园就要拍卖了,这不正好碰上林大拍卖,我就拖了两天,正好想找你聊聊结婚的事情。」
「那聊吧。」傅沉伸手脱了外套,宋莺时吓一跳。
傅沉问:「怎么了?」
见他只是脱了外套,宋莺时尴尬笑道:「没什么,我怕冷,是不是空调太热了?」
「还好。」傅沉看着她,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一只手,宋莺时抿唇脸红。
他摩挲两下,又松开,「确实有点冷。」
像是情侣间普遍的关切,宋莺时却有些不适应。
但是人都找上门了,今天肯定是要给个准话了,不能再推三阻四考虑,拍卖行也不会继续等她了。
宋莺时深呼吸一口:」我老家在苏州,离得很远。「
男人点头,靠着沙发,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像是能把她整个拢住。
「我妈去世很早,我在苏州有个纺织厂,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我跟我爸关系并不好,我跟我外婆关系也不好,我表哥得罪了人,你应该也知道吧?」
傅沉像是累了,又是点头,却打断她:「我不想听家事,说你自己。」
宋莺时只好道:「我就是在江海读了几年中学,然后上了北方的大学,又去加拿大读研两年,然后就现在了。」
「没谈过?」傅沉问。
宋莺时脸红,觑着他的神色,咳嗽一声:「自然也是谈过的,我毕竟是个大美女。」
说着,她还故作自信扬了下头发。
傅沉失笑,淡淡戳穿她:「没谈过恋爱,我也没有。」
「怎么可能?」宋莺时诧异,一脸不信,傅沉没过多解释,只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宋莺时等了一会 ,没等到他开口,有些恼:「你呢?你又不打算说?」
「我家里情况很复杂。」傅沉无奈看她,「我妈去世很早,有后妈,后面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我九岁就去国外了。」
宋莺时微怔,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哀伤,但坦诚,怪不得没有口音,倒是有种英伦腔调。
宋莺时道歉:「对不起啊,你们云港有钱人家里确实复杂。」
「我在德国读博。」傅沉补了句,宋莺时点头,见他也算坦诚,确实没什么要说的了。
一时间安静,傅沉看眼腕錶,问她:「我一会还有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
「那……」宋莺时不好意思主动说这事,挺羞的,「你打算在内陆领证,还是云港?」
「就在江海吧。」傅沉起身,语气愉悦。
宋莺时也起身送他,「明天早上,你别迟到啊。」
「不会。」傅沉拿着外套,看眼四周,宋莺时打开门,宛如一个送客的服务员,傅沉好笑:「这么急着赶我走?」
宋莺时无辜:「不是你说你还有事吗?」
傅沉无奈,走到门口,顿了脚步,居高临下看她,她脸色潮红,眼神闪躲,紧紧抿着唇,看起来像是送走他,会在房间内焦躁走来走去,迎接新婚的样子。
傅沉弯腰低头,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别太紧张,结个婚而已,傅太太。」
说完,凑近她,亲了一口,宋莺时眨巴眼睛,更紧张了。
他笑着离开,宋莺时深呼吸一口,仿佛送走了一个大佛,她关上门,在屋内走来走去,一遍遍告诉自己:不亏,这男人长得超帅的。
当晚也没有出去,李桥知道她要结婚了,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感慨两句而已。
拍卖会结束,铭庭拿下林大和廖思思的股份,算是彻底在内陆开启新的时代了。
江策请客,在幕华庭,所有参加拍卖会的都有份,也算是给铭庭做个在江海的开门宴。
李桥带着华英在大圆桌上吃饭,这里面大半都是商会的人,是江海老牌商户,如果宋莺时外公还在,怕是也能在这里坐个次位。
铭庭一进江海,谁还记得乔宇,李桥看着一群人捧着江策,一脸不屑,早知道不凑这个热闹了,平白丢人。
「江总,替我向傅总带声好。」江海最大酒庄的老闆胡总,忙不迭给江策倒酒。
江策谦逊道:「以后都是商会的人,何必客气。」
他面上客气,可也只是抿了一口,曲总喝了个杯底。
李桥翻着白眼,嘴上嘀咕:「不过是傅家太子爷手下的人,威风倒是挺大。」
华英看着江策,听说江策也是云港江家的子弟,竟然也只能给傅家打工,看来傅家的势力深不可测,毕竟是顶豪家族,估计齐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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