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无语,她指了指江屿白的方向:「……你看他那样子像是自卑的人么?」
许秋灵顺着阮稚指的方向望去。
江屿白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有男有女,他满含笑意,娴熟礼貌地应对着每个人的寒暄,根本不像自卑的样子。
许秋灵歪着脑袋看了会儿,而后认真地对阮稚道:「这样也很好呀,我不希望我的朋友自卑难过,我希望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
阮稚:「……」
见许秋灵丝毫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她幽幽嘆了声。
行吧。
就不考虑下她这个朋友开不开心的问题,是吧?
自打江屿白坐下后,围着他的人就没断过,几个女生一直凑在他旁边问东问西,他礼貌地保持着距离,随意敷衍过去。
虽然装作和阮稚不认识,但他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在她周围打圈。见她坐在角落里,和一个长相斯文的男生相聊甚欢,他双手环在胸前,不屑地嗤了声。
阮稚好像特别喜欢这种戴个眼镜,看上去又温柔又斯文的男生。
苏砚晞是这种类型的,高一时候她看上的那个她的同班同学,也是这类型的。
怎么,嫌他不够温柔?
不就是温柔么,他也能装出来啊。
真是越想越气。
阮稚本来在许霁这片风水宝地呆得挺好,可她不知怎么回事,江屿白神不知鬼不觉换到了她身边坐下。
自从他过来以后,这片宝地的风水就不好了,原本无人问津的角落,此时搞得就像是ktv正中央视野最好的地儿似的,挤满了人,谁都要来这里坐一坐。
阮稚和许霁也被迫开启social模式。
阮稚气得要命,暗自拧了把江屿白的胳膊,小声骂他:「你把这片好地儿都污染了!」
ktv里声音太吵,阮稚声音又小,江屿白没听到,干脆一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往她方向靠近了些,低头在阮稚耳边问:「什么?」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窝,两人离得很近,阮稚能闻到他身上那抹熟悉的清澈的味道。
她不由自主想到刚刚在台上时的场景,被湿热的气息拂过的耳尖瞬间红了几分。
她又羞又气地瞪他一眼,连头都不敢乱转:「没什么。我说你是狗。」
江屿白笑了笑,正巧有人来找他说话,他压根没注意到阮稚不太对劲的表情。
「学长,不唱首歌吗?我帮你点一首吧。」
江屿白笑着婉拒了:「谢谢,不用了。」
他指了指身旁的阮稚:「我唱歌比她还抽象。」
阮稚:「……」
她忍不住白他一眼。
等人走后,阮稚不满:「我唱歌怎么了?我高中时候,我朋友他们都喜欢叫我唱歌,那会儿也算麦霸呢!」
江屿白戏嚯道:「你那几个朋友和你不相上下,谁也别嫌谁。」
阮稚鄙夷:「你唱歌好听,你怎么不唱!」
别说,阮稚还真没听过江屿白正儿八经唱歌。
他们高中时候一起去ktv,江屿白都是气氛组的,从不点歌。
偶然听他哼唱,也是那种当时流行的故意不好好唱。
他唱歌什么样,阮稚也不知道。
不过估计是比她跑调还严重。
不然干嘛不唱。
江屿白看了看她,他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离她很近。
他垂下眸,笑吟吟望她:「我只唱给女朋友听,你要听吗?」
他的神情柔和,和平时那副懒洋洋、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完全不同,阮稚一瞬间不太适应。
她跟看见鬼似的,不禁打了个寒颤:「你别用那个眼神看我行么,跟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似的。」
江屿白:「……」
他撇撇嘴,活动了下脸部肌肉,终于变回平时那副散漫的模样。
他勾了下唇,道:「我唱歌收费,要听?」
嗯。
他这个样子,她才适应。
阮稚白他:「狗都不听。」
江屿白但笑不语。
-
临近午夜,所有人歌唱得有些倦了。
几个男生提议大家一起玩游戏。
其他人也不想干嚎了,纷纷表示贊同。
司笑笑选了几首歌当背景乐,张罗所有人凑到一起。
不知是谁变出一副扑克牌,开始给所有人讲狼人杀规则。
有几个女生没玩过,规则听一半就腻了,嫌麻烦,起闹让他们换游戏。
讲规则的人没办法,想了想,改成玩国王游戏。
所谓国王游戏,其实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游戏规则就是拿到黑桃k的人是国王,国王可以指定任意两张牌的玩家做任何事。
游戏的有趣之处就在于,国王在指定的过程中并不知道指定的牌在哪个玩家手里,随机性很强。
这游戏简单易上手,所有人的参与感都强,并且社交属性也强。
对于这种联谊性质的聚会来说,这个游戏可玩性很高。
在场的男生女生暗暗揣着各自的小心思,参与到游戏中来。
所有人试玩了两局,一开始大家还有些含蓄,「国王」指定的事情比较简单无聊。
直到一个男生当国王,指定两个玩家隔纸亲十秒,而被指定的两个玩家都是男生时,游戏氛围被其他人哄到了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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