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举手弱弱的说:「娘,我的衣服是二姐给扯布做的,也有的是捡二姐穿小的,二姐的衣服是她自己上山捡山货换钱做的。你每年只给大姐买两套新衣服。她的旧衣服也从来不给我和二姐的。」不是我的锅,我不背。
小涛:「我的衣服是大哥的旧衣服改的。」
周强一听这不对啊,敢情银子都自己花了?赶紧说道:「我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穿爹的旧衣服改的。后来不长个儿了,两年也做不上一身衣服啊。」
周母哑然。孩子们说的是事实,她无从反驳。怒怼大儿子:「那你成亲不要钱的,媳妇白捡的?」
周奶奶:「强子结婚彩礼给了五两银子,打箱子,打子孙桶,做新被子,褥子,我记得花了一两齣头,席面也才花了几百文,加上给媒人的钱,一共花了七两银子。剩下的呢?」
大嫂李春兰:「奶奶,彩礼不是五两银子,是三两银子。」
「好啊,你钱金珠,给亲家的彩礼钱,你都能昧下。你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钱都花哪儿去了?说。」
「还有,大丫,对大丫成亲,做被子,箱子,新衣服也是花了钱的。」
「我记得,花了一两银子嘛,你不说我还忘了,大丫成亲,张家还给了五两银子的彩礼,钱呢?」
「张家的彩礼银子,我,我给大丫压箱底儿了。」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像话吗?我们是什么人家,土里刨食的,你给大丫置办嫁妆不算,还给她五两银子压箱底?
还昧儿媳妇的彩礼银子。
我用自己的棺材本给二丫置办点成亲用的,还被你闹?
三丫过了年十五了,早就该说亲了,你准备给她置办多少嫁妆,给她多少压箱底的银子?
小涛呢?去学堂的银子你打算怎么办?」
三丫:「奶,你歇会再说,别气到了。」
突然老太太就想到二丫的事。不知怎么就从嘴里咕噜出:「钱金珠,我问你,是不是家里五个孩子,只有大丫是你亲生的,其他的孩子都是捡来的?」
大家都被周奶奶的气话给气乐了。
周父:「娘,几个孩子都是我看着出生的。」
周强也表示:「娘生大妹的时候,我还小。但是二妹,三妹和小涛确实都是娘生的。」
周奶奶也觉得自己魔怔了:「都别给我整没用的,钱金珠,钱呢?」
周父:「媳妇,你就说说吧,钱呢?忙了十几年,就那么点银子,你总得让我知道钱去哪里了?」
「借都借给我侄子,上学堂用了。」周母,实在无力辩驳只能说了实话。
周奶奶的声音平淡的可怕:「借了多少?」
「他读了六年学堂,一年借给他二两银子,他结婚借了六两银子。这两年卖猪的钱,有的孝敬我娘家爹娘了,有的给金宝买东西了。」周母也是破罐子破摔,你没问的,她也说了。
「啪」周奶奶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周母一嘴巴子。
「你侄子是个什么东西?花着我周家的钱,还让我二丫替他养孩子。害我二丫这么苦。」
周母不服气:「二丫她现在多风光啊,都找倒插门女婿了。十里八村也找不出一个了吧。」
「啪」又是一个巴掌打在周母脸上「你知道个屁。都是你害了二丫。」说完周奶奶伤心的嗷嗷大哭。
可把强子三丫小涛给吓坏了。
周奶奶平静下来才说:「钱金珠,明天你就回你娘家,孝敬你爹娘的银子就算了。但是借出去的银子不拿回来,这个家你也不用回了。
从今天开始,钱金珠你不许管钱,我活一天,我管一天。我管不动了,就让春兰管。」
……
周沁「咱奶真厉害。后来呢?」
后来奶奶把我们叫到一起,除了咱娘。
奶奶说,以后我和小涛会到你这里帮忙,不管我们多忙,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不准扔给嫂子,
不管从你这里拿到多少钱,都要上交一半给公中。但是家里做饭,打扫院子。养鸡养猪的活就都落在大嫂身上了。
周沁:「大嫂怎么说?」
「大嫂说,嫁到谁家这些活都是要做的。说我和小涛赚的钱是要交到公中的,以后那些钱,她们家也是能用到的。所以她没意见。
咱奶说,也不亏着她,以后家里的猪卖的银子,公中留一半,剩下的大哥大嫂他们做私房银子。
咱嫂子还问能养两头猪不?」
「嫂子,是挺不错的。」
「嗯,娘和大姐算计你的事儿,还是她听到告诉我的。」说完三丫看看外面,赵婶子坐在院子里抱着妮儿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赵树和爹,大哥,小弟,噼竹子的噼竹子,编竹蓆的编竹蓆。没人注意她们姐俩,又轻声说:「还有妮儿是大姐的女儿的事儿。」
周沁诧异:「你知道了?还有谁知道?」
「大哥可能也知道,小涛我没告诉他,他太小,我怕他在奶面前说漏了,奶再受不了。」
周沁嘆气:「不止奶受不了,妮儿以后长大了更难做人。」
「奶其实一直想让你把妮儿还回钱家的。」
「如果我一开始能想明白,断然不会收留妮儿的,可是这么久了,真要不管她,心里怪别扭的。」
……
姐俩说完话,第二锅酸梅汤也煮好了。同样的材料,一共加了四十斤水。这锅煮出来,大家都觉得很好,包括力贊第一锅的妮儿和小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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