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上二楼了。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过的,工钱我可以给你三倍。」说完转身带着身后的两人上了二楼。
少年没理他,而是把男子点的酒水准备出来,放到一边。
片刻就有得空的小二,把酒水和茶水,一起送去了二楼。
……
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少年在去橡树林的路上,捡到了浑身是血,倒在路边的,不知死活的男子。
少年见男子还有一口气,费了很大劲才把她弄到她住的地方。
而且找了外援给他止了血,处理了伤口。以防万一,只对他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没有给他缝合。
毕竟这里的大夫,还没学到来自京城的急救术。
男子的恢复力也真的好,只用了两天,就能下床,然后招呼也不打,就跑了。连句谢谢都没说。
谁知过了半年,这个男子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就是现在这般模样。
每个月都要上演好几次一模一样的挖墙脚戏码。
......
「主子,您都出来半年了,事情也早就办完了,再不回去,家里恐会找来。而且,您和林家小姐的成亲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和男子一起上楼的其中一人劝道。
男子端起茶杯,小口喝了口茶,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才不悦的说了句:「啰嗦。」
等男子吃过饭下楼时,却没看到那个少年掌柜。心里还隐隐有些失落。
他确实在这水云镇逗留的太久了,可是他也不知为何,再见那少年,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悸动。
他发现自己的不正常后,还曾到青楼找过女妓,可是他一点反应没有。
也曾找过小倌儿,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是该回家一趟了,不能因为自己耽搁了林家表妹。
此刻的少年掌柜,正在与酒楼隔了两个铺面的茶楼里,喝茶,听戏。
「好!」
「好!」
「好!」
台上的戏刚落幕,就引得台下传来一片叫好声。
茶楼刚刚上演了一出「最强女相」的戏。
说的富商元弘毅,被诬陷杀人越货,被捕入狱后,自缢而亡。
其独,苦学十余载,经历很多困难,终于考中状元入朝为官,最后让她爹沉冤得雪,并手刃仇人的故事。
「谁再敢到老子跟前嚼舌根子,说什么女儿无用?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王兄,你也别急,戏嘛,编出来就是给人看的,看看就好,何必当真。」
「就是,哪有女孩子能和男孩子一样上学堂,还能考中状元的。这戏编的也太草率了。」
「女子能如男子一般,进学堂,参加科考,还一路官至左相,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也不能这么说,那元家闺女,不也是为父伸冤,不得已,以男儿身参加科考路走了仕途,才能为父伸冤吗?」
「这位老哥说的极是,这元相爷,孝心可嘉啊!」
「诶,我怎么听说,这两年,咱们天盛朝很多大的州府,都开设了女子学堂只招收女孩子求学。」
一个商人打扮的人接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我前不久去漳州,就听说他们那里建了女子学堂,我认识的一个富商的女儿就在里面进学。
我还听说,从女子学堂走出来的女孩子,都能学些真本事。」
「女孩子上学堂有什么用?还不如在家帮着照看小的,做点家事来的实在。反正到了年纪都是要嫁人的,都是给别人家养的赔钱货。」
那商人听后摇头:「我听我那富商朋友说了,在他们那里的镇上也有女子学堂,有那家里疼爱女儿的送了女娃娃进学堂。
有的才学了几个月,不但能写会算,还能跟着学堂里的女夫子学能赚钱的手艺。学织布,刺绣,量体裁衣,做胭脂水粉,做吃食点心,还能学如何管家理事……
这样的女娃将来就是说亲,这彩礼上也要高不少。要是那自身本事学的好,能自己赚钱的,想私下里贴补娘家一二,婆家还能拦着?」
就是之前对这个话题没兴趣的,此刻也来了兴趣,毕竟谁家还没几个女儿呢?
「哎呦,这位老闆,说的可是真的?」
「我没事骗你们干什么?只是咱们这边境小镇还没有罢了,我让人打听了,咱们宁州,在府城和其他几个比较大的县已经有女子学堂了。
我大姐嫁的好,嫁去了府城。我正打算,把我家两个大点的女娃送去她姑母家,去女子学堂读两年。
我也不用她们贴补娘家,只要她们将来在婆家能被高看两眼,少受点委屈,我和她们娘也省的惦记了不是?」
「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我这趟回家也得打听打听,把我闺女也送去进学堂。将来给我找个好女婿。哈哈哈……」
这时,四方酒楼的少年掌柜,才幽幽的说了句:「我听说咱们绿水县,已经在建女子学堂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哟,这不是四方酒楼的掌柜吗?你什么时候听说的?」
「就前几天,去县里进酒水的时候,听说的。我原本还没当回事,刚才听你们一说,我才想起来。」
有本地人立刻表示:「那我可得留意了。等女子学堂开了,我把我家那小丫头也送去学点儿本事。」
「你们家条件好,修建这条街的时候,占了你家的房子和地,没少得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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