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发到轧钢厂吧，我们厂办公室那边可以代收。”何雨柱爽快地说道。


    刘师傅点点头，记下了轧钢厂的地址。


    何雨柱跟刘师傅道别，又跟谭雅说了几句，就走了。


    身后还挺热闹，都是厨师们在那儿议论。


    回到轧钢厂食堂，一股油腻味，扑面而来，真呛人。


    几张长桌子边，坐满了人，正吃饭呢。


    他一进来，食堂声音就小了，嗡嗡的，像蚊子哼哼。


    一道道目光，都往他身上扫过来。


    角落里，黄主任撇着嘴，阴阳怪气地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嘲。


    “哟，何师傅，考完啦？


    听说你在外面挺风光啊，咋样，高级厨师评上了没？”


    黄主任这话，带着刺儿，周围人也跟着笑起来，有的还故意起哄。


    “就是，傻柱，你那手艺，能评个八级就已经是你祖坟冒烟。还想其他的。“


    一个平时就爱跟在黄主任屁股后面转悠的厨房师傅，也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他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容，还故意把“傻柱”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仿佛在强调何雨柱的外号。


    何雨柱笑了笑，心里头不屑，这些人，就是眼红呗，酸的。


    他走到黄主任跟前，不慌不忙地说：“主任，结果还没出来呢，您急啥。”


    “哈哈，何师傅真够乐呵的！


    真考上了，我请客吃饭，咋样？”


    黄主任假笑着，眼睛里闪着光。


    “那敢情好啊，主任您请客，我就赌一把，我要是考上了，您请我吃一周的饭。”


    何雨柱也来劲了，眼神亮亮的。


    “行啊，赌就赌！


    考不上，你就给我洗一周碗！”


    黄主任立马接话，周围人呼啦一下围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许大茂从宣传科那边跑来，听到动静，凑过来，嘴角一歪，嘲讽道：“傻柱，你可真够自信的！


    我看你这次要栽跟头，说不定八级厨师证都给你撸下来了。”


    “哈哈哈。” 许大茂笑得更夸张了。


    何雨柱偷偷瞅着许大茂，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可不是！” 许大茂更加得意忘形，声音都尖锐了几分，“我就说他那两下子，也就配在咱厂里给工人做大锅饭，真到了外面，还不得立马现出原形？”


    何雨柱猛地抬头，装作生气地说：“许大茂，你少在那儿瞎说！谁说我考不过？”


    “那你刚才那蔫了吧唧的样子，是咋回事？” 许大茂不依不饶。


    何雨柱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唉，没办法，谁让咱水平就到这儿了呢，六级证书嘛，对我来说，也就勉强够用吧。”


    “六级？” 许大茂愣了一下，接着大笑，“哈哈哈！傻柱，吹牛也不像样！


    要知道，在当时的厨师等级评定中，一级已经是顶天了，


    六级那可是凤毛麟角，只有四九城里那些赫赫有名的老字号饭庄的掌勺大师傅，才有可能达到这个级别！


    何雨柱一个轧钢厂食堂的厨师，居然说自己考了个六级，这简直比母猪上树还稀奇！


    厨房里其他人也一脸怀疑。


    厨师最高才一级，六级那是四九城有名饭庄的大师傅级别，何雨柱一下考到六级，听着就玄乎。


    何雨柱冷笑一声，斜睨了许大茂一眼：“怎么，许大茂，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还是说，你害怕了？要不，咱们再加点赌注？”


    “吹牛不上税，你就吹吧！” 许大茂撇撇嘴，“你要真能考到六级，我许大茂当场给你跪下！”


    何雨柱眼睛一亮，正中下怀。


    他摇摇头说：“怎么，你怕输？不过也是，给你磕头也脏了我的地。”


    许大茂被激将了，嚷嚷道：“谁说不能当真？我许大茂说话算数！


    要不这样，咱打个赌，你要真拿出六级证书，我给你磕三个响头；要是拿不出来，你就给我磕三个响头，怎么样？”


    食堂里安静下来，都盯着何雨柱，看他怎么接。


    何雨柱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一下，才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想赖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不过傻柱，你也别想糊弄人，得拿出真家伙，大家伙儿都看着呢！”


    一旁的黄主任也点头：“没错，得有凭有据才行。傻柱，证书啥时候能下来啊？”


    何雨柱装作胸有成竹地说：“快的话，一两周吧。”


    许大茂撇撇嘴：“行，我就等你一两周，到时候让大伙儿都来瞧瞧！”


    “成交。” 何雨柱伸手，跟许大茂握了一下，心里乐开了花。


    这事就这么定了。


    何雨柱没理他们，嘴角偷偷翘起。


    有些人啊，就是自作聪明，这回让许大茂好好尝尝苦头。


    回到厨房，何雨柱往躺椅上一靠，琢磨着接下来的事。


    这厨师证，既能证明自己，又能让许大茂出丑，挺好。


    他手指敲着桌面，想着许大茂跪地上磕头的怂样，忍不住笑了。


    现在，就等着证书到手。


    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皱着眉头。


    最近厂里产量是上去了，可质量问题不少，让他头疼。


    电话响了，打断了他的思路。


    “喂，我是轧钢厂杨厂长。” 杨厂长拿起电话。


    “老杨啊，我是纺织厂老刘，上次开会还坐一块儿呢！” 电话那头声音挺热情。


    杨厂长一愣，有点懵，“刘厂长，有事？”


    “是这样，听说你们厂有个厨师叫何雨柱，手艺特别好。我们食堂缺个好厨子，想跟你商量下，能不能借个人？待遇肯定比你们厂里高！”


    杨厂长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惊讶：“何雨柱？你是说……咱们食堂的那个何师傅？”


    “对对对，就是何师傅！昨天厨师等级考核，听说他厉害着呢，好几家老字号都想挖他！”


    杨厂长眼睛睁大，心想：傻柱还有这本事？


    “刘厂长，这事我还真不清楚，我先了解下再回你，行吗？”


    刚挂电话，又一个电话进来。


    “杨厂长您好，我是机械厂李副厂长。听说您厂有位何师傅，厨艺了得啊…”


    接下来半小时，杨厂长接了五个电话，都是为了何雨柱来的。


    他放下电话，眉头更紧了。


    杨厂长叫来秘书，“小李，去把怀德叫过来。”


    一会儿，李怀德来到办公室，笑呵呵地站在门口。


    “老李，傻柱考厨师等级的事，你知道吗？” 杨厂长直接问。


    李怀德眼珠一转，脸上有点不自然，“是有这么回事。前几天何雨柱请假去了，这两天招待的事，差点把我头发愁白。”


    杨厂长眼睛一亮，“老李，你知道不？刚才好几个兄弟单位打电话，跟我要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