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严肃，但是对于萧澈和萧润以外的皇子，却并不那么严厉。


    也有人解读为他对未成年的不会有争储可能的皇子比较慈祥，对于萧澈和萧润这两个就格外严厉，好脸色也少。


    皇后也让萧泽不要添乱，燕王和郡主是去办正事的。


    萧泽见父皇和母后都不允许，只好嘟囔起来，“我又不是孩子了，不过是想去见识一下而已。再说了，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人信任么？”


    说着就瞥了沈明珠一眼。


    沈明珠忍俊不禁，他还真是有自知之明，他可不就是让人不信任么。


    分明就是一个惹事精儿。


    就算是皇帝答应，她也绝对不会答应他跟着的。


    相比之下，她宁愿让萧澈跟着了。


    萧泽见自己似乎很惹人厌的样子，燕王和沈明珠也没有为他说好话让他跟着去，顿时就瘪着嘴有点不乐意。


    既然他都没有机会，那长孙娴更没机会了。


    宴会之后，萧闲和沈明珠便告退，明日一早就直接出发了，不必再跟皇帝辞行。


    皇帝却还是道：“明日就让大皇子和二皇子代替朕给两位送行了。”


    说着就准许他们告退。


    回到府里，因为早就准备好了，也没有什么问题，无非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说说话。


    二更的时候，沈粲突然来到了翠竹园。


    他似乎有点犹豫，却还是迈着稳重的步子走了进去。


    小丫头们见了，立刻进去汇报。


    沈明珠倒是也没有拒绝他，而是和二哥亲自迎出了房门，在廊下接了他。


    沈粲见状，心里就乐滋滋的，好像有只小猴子在上蹿下跳的。


    他进了屋里，在上位坐了，泛泛地关心了几句，沈明珠也耐着性子答了。


    沈粲见她对自己没有以往那么恶言恶语的，态度也很好，心里更加高兴，从袖中摸出几封信来，放在桌上，道：“不一定用得上，不过也算是以防万一，若是有需要，恰好就拿出来。”


    沈明珠瞥了一眼，心下不禁一惊，竟然是沈粲写给他的一些门生、同年等的书信。


    代州巡抚贺行章，是沈粲的同年好友，此人对沈粲言听计从。


    沧州的都指挥使王源，是沈粲的门生，原本是个文官，后来却转为了武将。


    大秦朝都有规定，武将都是世袭的，而且高等武将都是勋贵之家担任，靠着皇帝的恩荫和祖宗的荣耀。


    而文官都是科举而来的，都是出自士林，和勋贵是两个并行不相干的圈子。


    但是王源却能由一个文官，弃文从武，还得了皇帝赏识，来到了北方重地做都指挥使。


    另外还有几个人，都是听从沈粲的指挥。


    而沈明珠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平日里沈粲很标榜自己的清流，既不贪污受贿，也不拉帮结派，一切都是以朝廷为重。


    而且也很少看他和哪个官员私下里往来比较亲密。


    没想到他竟然会把这几个人的关系交代给她，不管怎么说，她也心怀感激。


    “不必了，多谢父亲好意，只是此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