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易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脸上却笑道:「没受伤,放心吧。」
那人这才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那进去通报的守卫就回来了,对耿易拱手道:「小少侠请进吧,我兄弟二人有怠慢之处,还请勿怪。」
耿易拱手笑道:「好说好说。」于是跟着人进了避尘楼。
避尘楼的会客厅里,夺风手里拿着玉牌,屏退了厅内的下人后,才将玉牌拆开,原来这小玉牌藏有暗格玄机。夺风从玉牌内取出一张字条来,缓缓展开,正是楼主的字迹。纸上只寥寥几句:「我身在药林谷,一切安好,数日便归,在此期间,照顾好小少爷。」
夺风将纸条藏于袖内,恰见来人已经到了。夺风笑道:「贵客光临,有失远迎。」
耿易此刻只想拿了东西立刻回谷,于是对夺风拱了拱手,开门见山道:「我此番前来,是你们楼主吩咐,要我带避尘楼的新品梅回去。」
夺风点头道:「此事好说,只是避尘楼梅花种类繁多,不知您要的是哪种?」
耿易道:「每种都拿些,尤其是那四季能开的梅树,更要多拿几株。」
耿易恨恨的想,这人色胆包天居心叵测动机不纯在药林谷整日收买人心,最重要的是,他骗了公子骗了我和善儿啊,我不多拿一些梅去不甘心!
夺风笑了笑,吩咐了人去办,却隐约觉得此种情景似曾相识。
几十株梅树苗很快便让人从苗圃中挖了出来,装了满满几大箱子,夺风道:「我差人替小少侠送到贵府上,你看如何?」
耿易很满意,心道此人是个会办事的。自己正着急回去呢。于是,耿易道:「多谢了,我还有事,要先回谷了。」
夺风还想再客气几句,耿易已经行了一礼,走了出去。夺风便不再多言了,只觉得这少年风风火火的性子,倒是可爱,又总觉得似曾相识。
耿易出了避尘楼,见不远处穆槿还坐在那等,于是一路小跑过去。
穆槿见了耿易笑道:「你动作倒快?梅呢?」
耿易道:「有人送,这些先不管,我有事和你说。」
穆槿道:「巧了,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耿易摆手道:「那你先说。」
穆槿于是将刚才听到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耿易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大肆购药,很可能是想制出我们药林谷特有的千草丹?」
穆槿道:「我只是根据他们说的情况做出猜测,事情到底如何还不清楚。有许多郎中,医者,据说突然之间就失踪了,单是这一点,就很让人怀疑。」
耿易道:「这些事你先别管了,先回谷吧。」
穆槿严肃道:「不行,此事或许是沖药林谷,我得查清楚此事,你先回去将此事告诉公子。」
耿易:「……」
穆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耿易无力的摆手道:「没事了,你去查你的事,我回去看着公子。」
穆槿疑道:「看着公子?」
耿易咬牙切齿道:「是啊,我们公子要被这心机深沉的登徒子给拐跑了!」
穆槿:「……」
回了药林谷,耿易一口气没歇,直接跑去找穆倾容,结果才走到半道上,耿易就听到一阵可怕的声音,耿易大惊失色,心中的惊雷噼里啪啦一阵紧接一阵——祖师伯,又醉酒了!!
第10章 楼主您的马甲彻底掉了
耿易哀叫连连欲哭无泪,顶着祖师伯那犹如轰隆隆惊雷般的歌声,用轻功逃命般不知飞哪去了。
张彦鹤拿着酒罈,一边东倒西歪的乱转,一边声如洪钟的乱嚎,一众人等在各自的房间里,房门紧闭,捂耳朵的捂耳朵,撞脑袋的撞脑袋。善儿躲在衣柜里面哀声嘆气,宴修很想收拾包袱回越海棠,病也懒得治了。问心望着房梁很想再扯条白绫将自己吊死。耿封尘坐在穆倾容对面,很想把那老头杀了,奈何自己现在使不上半点功夫。耿封尘看着穆倾容,十分诚挚的问道:「谷主有没有能把人毒哑的药?」
穆倾容看了看耿封尘,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也很想这么做,但是不行。」
耿封尘一拍巴掌道:「你下不去手,那我来呀!你把药给我!」
穆倾容淡淡一笑道:「你别闹。」
耿封尘盯着穆倾容的笑容看了半晌,忽然间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甚至连那嚎叫声都……不不不,那鬼哭狼嚎还是很难听!
然而还不等张彦鹤被人药晕或者毒哑,药林谷突然警铃大作,是暗卫发出来的。耿封尘道:「怎么回事?」
穆倾容脸色冷了冷道:「有人闯谷。」
穆倾容耿封尘出了碧潭,见大家都出来了,穆倾容看了眼还在醉酒高歌的张彦鹤,道了声得罪,手一抬便将一粒药丸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张彦鹤嘴里,张彦鹤半句嚎叫堪堪卡在喉咙里还未发出来,便白眼一翻,立刻倒地。穆倾容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接住,耿封尘道:「你去处理事,把人交给我。」穆倾容于是把张彦鹤交给耿封尘,见耿封尘拎着张彦鹤的后衣领就这么把人拖走了,得亏这衣物布料结实。
穆倾容:「……」
很快就有暗卫来报,说是有人闯谷,且个个身手不凡,看来是来者不善。
穆倾容道:「已经闯进来了?」
暗卫道:「是,这么多花毒对他们似乎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