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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里斯人还没有回来。”
“对于他们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无比新鲜的。如果我们到了塞里斯国,恐怕也会有同样的感受。”狄昂说道。
“你们看那个叫阿琪的姑娘会和谁是一对儿。”阿维娜忽然问道。她手里玩弄着白天买来的一只精巧的手镯。
“什么?”无论是塔西佗、狄昂还是尼禄都被问地几乎要噎住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一个女孩子和两个男人在一起旅行总会有这样那样……,你们知道的。”
“凑巧的是,我们偏偏不知道。”狄昂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呀,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的。”阿维娜摇着头说道,“我是说阿琪姑娘和甘英和那个叫阿泉的小伙子中的哪一个是一对儿。”
“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塔西佗嘆了口气,坐了下来。
“当然是年轻的那个了。”狄昂说道,“年轻人当然和年轻人般配喽。当然只是相比较而言,事实上我几乎看不出他们几个之间有什么超乎寻常的友谊。”
“你的意思呢?”阿维娜朝尼禄问道。
“我的意思?”尼禄一愣,在这旅途中,阿维娜很少和他搭讪,甚至尽量地躲避着和他的对话。尼禄也明白,在对待基督徒的问题上,他的过去使阿维娜这个坚贞的教徒难以原谅,全凭着他目前的真诚的悔过和狄昂、塔西佗的调和,他们两个才能共处在同一个屋檐底下。要阿维娜主动问他问题,那对他来说不啻于是一种奢望。
“对啊,以你对人性判断的经验谈谈看。”阿维娜催促道,言语中显露出了一丝兴奋。
“我,要我说,那个,小姑娘可能对甘英更有好感。”尼禄吞吞吐吐地说道。
“哦?何以见得?”阿维娜的兴趣更加浓厚了,接着追问道。
“我只是瞎猜的。”尼禄低下了头。
“快说嘛!”阿维娜一把拉住尼禄的手,央求道。这个冒失的动作,惊地尼禄几乎要把手缩回来了。
“我,我发觉,每次他们在一起走路,那个叫阿琪的姑娘都走在那个甘英的旁边,而离那个年轻人稍远。空闲的时候,她也经常会主动找甘英说话,而这种情况在年轻的那个人身上发生地更少。”
“你们瞧吧,不愧是对于女人有着独到研究的尼禄啊。”阿维娜得意地拍拍尼禄的肩膀。
不知为什么,尼禄的脸顿时泛起一阵淡红。
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塔西佗紧接着说道:“你是说,那个小姑娘会喜欢一个年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阿维娜撅着嘴道,“对于女孩子而言,成熟的男人可能会提供一种,一种,怎么说呢,年轻人不可能有的依靠。”
“哼。”狄昂轻声笑道。
“有什么可笑的!”阿维娜杏眉倒竖怒道。
“照你这么说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这帮老傢伙们比之加图这些年轻人更加可靠?”狄昂说道。
阿维娜粉腮一红,嗔道:“你……”
众男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真的,不知道加图他们怎么样了。”塔西佗说道。
“是啊,我也有些担心。他们两个不是自己能够照顾自己的人。”狄昂也说道。
“如果我们当初不听图拉真的,再留在塞琉西亚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们。”塔西佗道。
“如果这样的话,没准儿我们得在塞琉西亚待一辈子了。”尼禄道。
“我们现在没办法向加图的父母还有普鲁塔克交代了。”
他们沉默了一阵子。
“我们完成了这次的使命后,就赶回塞琉西亚。”狄昂说道。
“你一定是疯了,那个塔里王子恨不得把所有的罗马人都杀光,你不记得了吗?”尼禄道。
“我们可以乔装进城,尽量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愿天神保佑他们。”
“这两个小伙子,还是挺有意思的。”阿维娜坐在了窗户旁边,喃喃道。
“有意思?”狄昂道。
“怎么?难道不是吗?”阿维娜瞪着他说。
“嗯,什么是‘有意思’,阿维娜?你是说你和他们两个之间或许有一些不平常的感情?”狄昂道。
“不,完全不是这样的。”阿维娜说道,“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但对他们两个我并不抱有这样的想法,请你们明白。他们之所以有意思,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很有趣。”
“有趣?”狄昂摇摇头,苦笑着。
“好了,”塔西佗站起来说道,“如果塞里斯人还不回来,我们就先休息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外院子里“砰”的一声巨响。
他们迅速地冲到了屋外。
院子里满是沙尘,他们不得不掩住口鼻,但还是无法看清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