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别过来!」
没想这个男人当机立断对她说:
「冷静一点夫人,在下没有恶意,在下是神社的宫司,现来不及解释了,这孩子身上的诅咒需立即压制。」
说完就上前尝试让诚把她怀里的爱世放下来,紧接着对身后喊:「椿绚,快回神社拿净化镇压的器具过来。」
「是!」
在诚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时,那小少年已经迅速转身往回赶了。
夜晚的气温越来越低。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
……
在一片寂静中,爱世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棵枯树下。
这里……这里是哪里?
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脚踝上竟有道锁链,再望望远方不落的夕阳。
感觉有些迷惑,她好像来过这里的。
噢她记起来了,这里是通往黄泉的地方,那个巫女姐姐告诉她的。
可是,她为什么又来这里了呢?
这里怎么就她一个人?
那个巫女姐姐怎么不见了?
她的记忆有些混乱,还有些害怕,于是她屈膝抱着自己不敢动。
但等了很久,这里依然只有她自己一人。
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她开始尝试往四周走走看看了。
至于脚踝上的锁链,她并没有很在意很想逃脱的感觉,觉得这道锁链并不会妨碍她。
在围着枯树和巨石转了一圈后,她发现枯树和巨石后面还有道平静无波的河川。
这道河川没有任何水流过的声响,水面如镜倒映着永远黄昏时分的天空。
她蹲了下来掬起一捧河水,水从她的指缝间流下落入水中,这才发出了哗啦滴答的声响。
她干脆坐在河岸边,将双脚浸入水中嬉耍。
过了一会儿,在河边玩了一阵的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这道河川的对岸,竟时不时有白色缥缈的人影经过。
一开始她还有些畏惧那些都是什么人,会不会伤害到她。
到后来发现,无论她喊得多大声做出多大的动静,那些白色人影都不会关注河川对岸的她。
他们都只麻木地向前行走。
她只好又重新回到了枯树下,无聊地坐在巨石上,拨弄着脚踝上的锁链,弄着弄着就没劲地躺倒在巨石上。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无意中一扫,发现旁边的枯树上居然刻着有字!
欸,那是什么?
她立马坐直,然后跳下巨石来到这棵枯树的跟前。
手轻轻拂过主树干上的字——久生爱世。
这写的居然是她的名字!
接着在她的名字之上,标刻着一个血红的「死」字!
看清后的她「啊」地一声,吓得倒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怎么可以是死字!
「不…呜呜…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
正当她这样害怕地哭喊着时,像终于启动了什么开关。
从主树干分叉出来的一条条的枝干上,同时对她闪烁起了一个个「生」字。
仿佛在昭示她,除了一种死之外。
还有多种生的可能。
同时,那一根根树枝的「生」字之下,似乎还写上了其他人的名字。
他们的名字与她的同列并排在一起。
他们都是谁呢?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
雪后的清晨。
爱世终于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四周垂着青纱帐的床褥里,全身感觉好累。
她好像做了个什么梦,但完全不记得了。
没多想的她起身坐了起来,茫然地发现她的被盖上铺满了血红的椿花瓣。
捡起其中的一朵,疑惑地想着:嗯?为什么她被子上会有那么多花?
宅院门口。
诚心怀感激地送宫司和他身边的小少年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后,她回到走廊,微愣地看着庭院里已经铺了一层的雪,深深地嘆了口气。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爱世竟然中了诅咒。
可她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她到底为什么会中这种诅咒?
她是重生归来之人,却什么都不了解。
她只是想带着爱世在这里平静的生活而已,她只想看着爱世健康长大就好。
就这么卑微的愿望,如今实现起来都如此困难。
想起宫司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夫人,这孩子如今的情况很复杂,虽然能直接看出是诅咒,但细细观察却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当时似乎还有另一种力量对这诅咒进行了很微妙的牵制,所以我们也不能立即就对这个诅咒进行退散消除,怕发生我们预料不到的意外。」
「虽然暂时还看不出这是什么诅咒,但这诅咒应该是定期发作的,昨夜是大朔月,那么下次发作应该也是在大朔月的夜晚。」
「这种大朔月大满月发作的诅咒往往会引来邪祟的注意,所以为了让孩子减少痛苦,也为了保护她不被邪祟发现,我们得提前做好净化压制的准备。」
「别担心夫人,在椿藤主大人的庇护下,这诅咒定会消退的。」
「这孩子也会一起守护她的,他是我们这一代最优秀的神语者,请安心下来。」
宫司将他身边的小少年介绍给诚,希望能让她稍微感到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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