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鸣:「……」
「不过王爽还有一点说了谎。」谢轻非这时道,「他掌握家中经济大权,就连简单的日常事务也都一手操办了,一个月给妻子2万,这2万又等于是落在张玉衡的口袋里的。那张燕哪来那么多钱给自己买高额保险?」
总算说到个自己擅长的知识点,赵重云道:「保险的保费和保额都是要根据个人收入计算的,张燕身上的二十多项保险之所以赔付金额高,全赖她和王爽的小家庭财产足够多,而并非她自己有钱。她的总保费加起来已经上百万,只以她在视频网站的稿费收入和每个月生活费的剩余,活到80岁也凑不出这么多钱。」
席鸣挠挠眉头:「刚刚王爽不是说,张燕的父母也给她买了很多保险吗?她父母有钱啊。而且给身体不好、有自杀倾向的女儿买保险,并将受益人写成最疼爱的儿子,这一点也很符合他们家人的作风。师尊,你认为呢?」
「虽说投保人和被保险人都是张燕,但也不代表她对此事就是知情的。」谢轻非道,「我看张燕在up主认证银牌上的签名,笔迹和保单上的不大一样,你回去找人对比一下。」
席鸣猛扒了一大口饭,连声说好。
「不用那么急,再怎么也得等法医那边的鑑定结果出来再做打算。」谢轻非递了张纸给他,顺便也对赵重云道,「正好趁这段时间你们也休息休息,一天一夜忙下来都辛苦了。」
赵重云道:「那你呢?」
「我……」
说话间,谢轻非手机一震,一看屏幕居然是卫骋给她发微信了,真是稀罕。
她示意赵重云稍等,点进去发现是张照片。
谢轻非原本放松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看向席鸣:「还真被你猜对了。」
席鸣饭也不吃了凑过来:「什么什么?」
照片中王爽穿的就是方才挂在家门口那件黑色大衣,地点是家母婴用品商店,这一切都不算奇怪,只是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挽着他手臂,正贴着他脖颈似是说悄悄话的陌生女人。
而王爽表情温柔带笑,一如方才谈及张燕时的深情。
「我说什么来着,这绝对不是正常男女交往的距离!」席鸣得意地沖赵重云扬了下眉,又道,「师尊你还有线人啊,能让他继续跟着这俩人吗?这女人围巾遮着脸,又正好背对镜头,咱没法查她的身份啊。」
「线人」也问道:【这人是不是张燕的老公?】
谢轻非打字道:【你什么时候拍的?】
卫骋:【就刚刚,逛街看到了,觉得眼熟。】
谢轻非:【是他。】
谢轻非:【你逛母婴用品?】
卫骋:【路过。】
谢轻非不疑有他:【他们现在在哪?】
卫骋:【不知道,已经走了。】
谢轻非:【能看出这俩人什么关系吗?会不会只是普通朋友?】
卫骋:【我认为,普通朋友不会当街接吻。】
谢轻非:【……你看到的还挺多。】
谢轻非放下手机:「不是线人,就一热心群众。」
「也真是奇怪了,张燕都死了,王爽还去母婴店干什么?」席鸣说到一半忽地愣住,「不会是这小三怀孕了吧?」
赵重云也道:「那他更有嫌疑了。本来以为他既然并不知道张燕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想着为人父亲的再怎么也不会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现在这么一看,他不在意张燕是否怀孕,因为他已经有了别的孩子!」
一阵电话铃打断了两人的讨论,谢轻非瞟了眼来电显示,起身到外面去接了。
「我的乖,我刚在他家看他那样子,还以为他对张燕爱得死去活来呢。」席鸣一脸鄙夷地说着,「这种不忠诚的货色简直是男人之耻!」
「张玉衡也是男人之耻。」赵重云不忘补充道,「我感觉是这俩人狼狈为奸,一起害死了张燕,这样一来王爽能和小三在一起,张玉衡也得到了钱,各取所需,双赢啊。」
「我倒觉得张玉衡是无辜的,」席鸣道,「他想利用张燕的死做文章不假,但如果知道王爽的作为,一定不会和他『同流合污』。」
「为什么?」
「就是觉得……这种自尊心强得跟石墩子似的人,应该对背叛婚姻这种事情挺不耻的。比起触犯法律,他们更在意自己的名声和外人的看法,一旦得不到别人的认同,他比死还难受。就先不谈张玉衡会不会为了钱背叛姐姐吧,他和王爽的成长环境完全不同,前者自幼饱受宠爱,本人也算得上优秀上进,所以自我价值充足,这种人通常不会用伤害别人的方式为自己泄愤,否则我哥不早那个啥了。反倒是王爽在福利院长大,缺少亲情和被爱护的体验,你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怨恨这个社会,甚至他三观是否健全也很难说,他走极端的可能性远大于张玉衡。」
赵重云「哇塞」一声:「你好厉害。」
「哪里哪里,都是我师尊教我的。」席鸣谦虚道,「我师尊无所不能。」
另一边,无所不能的谢队长接通了电话:「妈,什么事?」
辛岫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非非,听说小南怀孕了,她还在你那边吗?」
谢轻非道:「她现在和姐夫住一起,准备再在昇州待段时间。」
「哦哦,刚查出来是不能长途奔波。」辛岫云道,「人家难得来一次,你和阿骋有没有请姐姐姐夫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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