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抬头望天,嘴里胡诌:「我们俩工作都挺忙的,最近没时间。」
「周末也不休息啊?」辛岫云道,「小南还说想见见阿骋呢,她难得过去,你们要有点东道主意识。」
谢轶南明知道她和卫骋分手了还在辛岫云面前故意说这话,谢轻非不用想也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实则谢轻非和父母关系说不上多亲近,但正因这份客气,她一般不会拒绝父母提出的请求。所以谢轶南这个背刺大王有恃无恐,正是知道自己的鬼主意能达成。
谢轻非暗暗吐槽此人八卦。
正想着,又听辛岫云嘆息道:「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你们了,上回打视频电话阿骋不在你旁边,后来你爸爸又单独打给他聊了会儿。」
谢轻非呼吸一凝:「他……都说什么了?」
辛岫云道:「还能说什么?说你只知道工作不好好照顾自己,他说不动你,只能向你爸告状。你爸也知道他说了不算,就来求我了。」
谢轻非心中大石落了地,心道卫骋还挺配合。
辛岫云还在道:「宋老师成天念着你们俩呢,知道你们都忙,但要是有空还是一起给她打个电话,她见到你们会很开心的。」
谢轻非沉默几许,道:「我知道了,我会和卫骋说的,帮我向宋老师带声好。」
挂了电话,谢轻非有点烦躁地踩了踩脚边的石子。
宋老师并不是她的老师,她是卫骋故去恩师的遗孀,因为丈夫的死带来的打击,精神方面出了些问题。因为就住在谢轻非父母家对门,两家人来往很是密切。她对待卫骋像对待亲生儿子,对谢轻非更是不差,这也是谢轻非要对父母隐瞒和卫骋分手这件事的原因,只怕宋老师得知后会伤心。
做了承诺,就要履行。
谢轻非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了通电话给卫骋。
「餵?」
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卫骋似乎已经到家了,背景音里有法语对话声。
谢轻非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开口,憋了半天问道:「你在看电影啊?」
卫骋料不到她开口是问这个,「嗯」了一声。
谢轻非又问:「什么电影?」
卫骋呼吸清浅:「《男人要自爱》」
谢轻非:「……」
她怀疑他还在计较昨晚的事情。
见她不出声,卫骋道:「找我是想问王爽的事?我没有注意他后来的行踪,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不是这件事,」谢轻非一听他这么礼貌就浑身不自在,也不理直气壮了,「就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卫骋听她这难以启齿的语气,问道:「可以。什么事?」
「你还没听就答应?」
「……」
谢轻非从他的沉默间品出点什么,缓缓道:「刚刚我妈打电话过来说宋老师想我们了,让我们有空一起打个电话回去。你也知道宋老师她对我很好,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分手了,需要你帮忙一起……」
「谢轻非。」
卫骋语气凉嗖嗖的:「我有那么坏吗?」
「什么?」
「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的师母,难道我就忍心让她伤心?你为什么会觉得连这种事都不能直接向我开口,我会拒绝你吗?」
谢轻非一时缄默。
他说得很对,从刚刚和辛岫云通话中不难得知卫骋也没有对三位长辈说分手的事情,甚至还帮着她在她父亲面前找了理由。现在她却因为这种小事过来小心翼翼地试探他,唯恐他不肯答应似的。
她对两人的关系避让得是否过于刻意了?正如他说的,做不成情侣,好歹这么多年情分。
谢轻非知道自己这么拧巴的原因是什么,难得底气不足:「我没有这么想,这不是怕你不方便。」
「……」
「没有不方便,」卫骋这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着,我去接你。」
谢轻非愣了愣,道:「好。」
回了室内,席鸣和赵重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席鸣瞥了下谢轻非的脸色,问道:「你刚被谁训了?」
谢轻非诧异道:「有这么明显?」
「我隔着玻璃看见了。」席鸣一指身侧,「谁这么牛啊,敢对我师尊吆五喝六。」
谢轻非回过神来,对啊,卫骋干吗这么凶,他以前从来不这样。
生的什么奇怪的病,连脾气都变差了。
席鸣还在道:「真是胆大包天,别让我看见他,否则我……」
谢轻非:「你哥。」
席鸣:「我一定要好好跟他讲道理,对他加强法律知识教育,带领他走上正确的道路。」
赵重云不掩嘲笑地「嘿」了一声。
谢轻非更是烦躁,太丢人了,刚刚怎么就被卫骋几句重话给唬住了。
遂端起领导的身份,指挥道:「你们待会儿就开我车回去吧,补觉的补觉,随便干什么,养养精神,说不定晚上还得熬夜。」
赵重云道:「你不回去?」
谢轻非:「我还有别的事,也打算下午再和少辉一道去跟一跟王爽。」
赵重云不贊同道:「你才是我们当中最该回家休息的。王爽那边不如交给我吧,我去盯着他。」
谢轻非想也没想地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赵重云不服地睁大眼睛,「只是盯梢,又不干别的,我还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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