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纹身,疤痕,混不吝的时候丢烟来吻她,一如的时候,贴她耳边,嗓音低淡的说话。
那些话他平常永远不会说,但是兴致起来的时候,随便一句都仿佛能拉人沉沦。
耳廓绯红,额发被汗水打湿,眼睫垂下,愉悦绕过指尖,多巴胺分泌,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沈囿具体记不清那晚多久,只记得后面太困了,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闭着眼,喃喃道:「哥哥。」
十指轻抓被褥,温热的触觉,那晚她还稀里糊涂的说了许多话。
祁禹时单手撑着床,微垂着眼看她。
肤白明净,肩线笔直白皙,锁骨上方有一尾痣,还侧过身来抱他,一直喊他名字,哥哥也不叫,「祁禹时,祁禹时。」
「嗯?」他低头,想听清她说什么。
沈囿小猫一样蜷缩他怀里,嘟嘟囔囔道,「别太晚了呀,我明天还要工作。」
「?」
…
约莫昨晚闹得实在是晚,沈囿一大早醒来脚刚动一下,就一阵酸痛。
他床铺的位置已经空了,玻璃杯里有保姆准备的温水和干净的裙子。
是一件浅蓝色掐腰连衣裙,后背的蝴蝶系法很繁复,丝带缠绕,皙背微露,纤细漂亮。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看不知道,一看手机又多了条转帐通知。
银行卡余额:+2,000,000,转帐人是林恪,林特助。
还有柏翊一发的简讯,通知她的戏份今天下午拍。
松了口气,沈囿回复了好,
斟酌犹豫着,沈囿忍着酸痛出门走了一圈,看见梁津斜靠走廊抽菸,他抬了点眸,眼底有欣赏的目光,主动打招呼,「沈妹妹。」
一手扶着围栏,长发垂在颈侧,沈囿问:「祁禹时呢?」
「走了。」他望向楼下一片湖,水面波光粼粼的,今天是阴天,约莫是霾太重。
「你失落吗?」他问。
说没有是不可能的,沈囿平静回,「他忙,我也要走的。」
「方哲还没起,等会一起吃个饭?」梁津友好问。
沈囿礼貌推掉,「你女朋友不在?」
「她算什么女朋友。」梁津神色里是漠然,他只觉得好玩,松散笑了下,「安妮说在给我做爱心早餐,要留下来看看?」
「不了。」沈囿回房间收拾好衣物,出别墅区,让司机送她回伽蓝园。
靠在车窗边,看着手机里的转帐,又有点迷茫,昨晚她说什么了,怎么每次结束都给她打钱。
绞尽脑汁想了二十分钟也没想起来,最后才犹豫再三的给他发了条消息。
溺:【哥哥,我昨晚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吗?】
两分钟后。
qys:【?】
忐忑着,沈囿手指微曲,咬着唇角,想继续装乖装无辜回,
【好像钱色交易】打完删掉
【好像给多了】删掉
【好像多了】发出。
下一秒,他直接打电话过来。
沈囿忐忑接起,轻轻开口,「喂,祁禹时。」
「什么多了?」翻开合同细则,他握着钢笔在末端签名。
沈囿声音细弱,「你又给我钱。」
「做完就给。」她这句话声音更小了。
「不好?」他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扣了扣指甲,沈囿望天,「我钱够用的,哥哥。」
哪怕给一个早安吻,她也会高兴很久的。
「嗯。」他没什么耐心再在这个问题上问下去,「你在工作?」
沈囿心底有些忐忑紧张,她试探问:「哥哥,你知道了吗?谁说的呀?」
「你说梦话。」滑了下打火机,他点了支烟。
耳朵热起来,沈囿支支吾吾,「噢,哦,那我丢脸了啊,还说了什么呀?」
「想听?」散漫一截,他嗓音浸了点菸质。
想起昨晚,沈囿耳朵发烫,嗫嗫嚅嚅回:「……不了。」
「挂了。」低淡一声,长指压钢笔,他道。
「哥哥」,沈囿还想听他嗓音,眷恋起那种温柔,「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再说。」通话掐断,回归平静。
沈囿低头看了眼通话记录,又忍不住弯唇笑了笑。
—
下午开机,拍摄的镜头是小愁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扔到乱葬岗,周围全是残肢断体的尸体,血液凝结,腐肉外翻,周遭瀰漫着一股腥臭味。
月黑风高,不远处还有几条夹着尾巴的狼狗在啃食腐尸。
浑身酸痛,疲累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第一眼是一张被腐烂得掉了一颗眼珠子的中年男人的脸,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眼球外翻,还有尸水在往下滴落,贴在脸上粘稠得要死。
那一眼,小愁吓得魂都要飞出来,尖叫着伸手挡脸,不挡不要紧,一挡挥手时稍不用力就打飞了一只断手,血淋淋的,还散发着腥臭。
瞳孔聚焦,沈囿在人堆上摸爬打滚,手上身上全是血和腐肉,拖着快断了的瘸腿往旁边跑,刚跑几步,就撞见那几条刚刚吞咽尸体的恶犬,在漆黑夜色里,眼睛荧荧着幽光,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恐惧压到嗓子里,沈囿蹲下身,死死咬着手臂不发出一点声音。
头发乱糟糟,脸上是干掉的灰和血,唇色苍白,因长期缺水而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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