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结果还是莫寒城上前,跟丹阳峰弟子一道,把夏玉城给抱了回去。
这边同样被慕沉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回了房间的乔云溪当然也没什么事。
他家大师兄的竹条到最后基本全落在夏玉城身上了。乔云溪心中担忧,动了动身子,问道:「夏师兄他怎么样了?」
「别动。」
慕沉隔着被子轻轻在乔云溪屁股上拍了拍。
他此刻身下垫着三床软被,腰腹往下还盖着一床被子,只着亵裤,光熘熘趴在里面,露出横七竖八印着十几道紫红色条印的后背,在白嫩的皮肤上异常扎眼。
玄机子留下伤药便领着弟子们一道离去了,因为二人一番闹腾,静澜峰也没得安宁,整出了不少大动作,眼下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呢。
只留慕沉守着,此刻正给乔云溪上药。
「你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慕沉将药仔细的抹到伤处,一点点按揉着让药膏晕开,动作很是轻柔。虽说都不严重,可八十三道印子基本上青青紫紫的盖了全身,还有重叠的,瞧着实在揪心。
乔云溪懒得同这个奇奇怪怪的慕沉师弟置气了,道:「夏师兄才不是别人,而且夏师兄是为了我才被打那么惨的,当然要关心,你快告诉我夏师兄怎么样?伤的重吗?」乔云溪皱着小眉头,忧心道。
见他不依不饶,慕沉抿唇,道:「丹阳峰弟子当场就看过了,没什么事,你先顾好自己的伤吧。后面擦完了,翻身,擦前面。」
「不用。」
乔云溪顿时睁大眼,利索的往下一钻,大半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翻过身来,只留一双圆熘熘的大眼睛看向这个着银纹弟子服的人,道:「剩下的我能够到,我自己来,你出去。」
慕沉皱皱眉头,垫着被子拍拍他,低声道:「老实一点,你这样乱蹭,刚擦的药全蹭到被子上了,赶紧出来。」
「不用,我自己来。」乔云溪眨眨眼。刚刚钻太快,被打的地方在被子上蹭过,现在全身火辣辣的疼。
「我自己能擦,你去外面等着就行。」
慕沉眯起眼睛低低道:「又不是姑娘家,小师兄害羞不成。」
乔云溪脸一红,却是执着嘴硬:「害什么羞,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出去。」
慕沉低低笑了声:「小师兄撒谎,你耳朵都红了,你才七岁,就这小身板有什么可羞的。」
说罢,手猛的探进去,在乔云溪的惊叫声中捏住他两边小肩膀,一把拉出了被子。
「既然被子蹭到会疼,那就站着擦好了。」慕沉勾了勾唇角笑兮兮道。
「你!」
乔云溪恼羞成怒,瞪着慕沉。
他正准备大骂一通,忽听那人软了语调,劝慰道:「待上完药,我任小师兄打骂,多咬几口也没关系,现在老实上药,听话。」
见他此刻站在床上,满身的伤痕,慕沉心底隐隐抽了抽。
乔云溪反倒愣住了,这人怎么跟换了一个似的,好假啊。又瞧瞧他的脖子,牙印倒是还在,但是血迹已经被擦掉了。
牙印也能造假。
他这么想,觉得很有可能,也便这么问了:「你该不是假冒的吧?慕沉才不会这么说话呢,他见着我挨打应该高兴才是,哪会像你这样,还给我上药。」
慕沉嘴角抖了抖,顿觉心情变化,心底的压抑去了些,抬手拍拍他的屁股,低声叫了一句:「小混蛋。」
乔云溪挣扎不过,打骂皆是没用,最终还是任由慕沉给他全身上下擦了药,小心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想来那药有些助眠的功效。
晚些时候玄机子来了,他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对话,没听清说了什么。但梦里总有个人影在他跟前晃,惹的他头晕,最后烦不胜烦,喝了一句:「走开!」
人影没了,乔云溪也把自己给喝醒了,身上有点痒,不自觉伸手抓了两下,却被里衣隔了隔。
慕沉在他睡觉的时候发现他总是去下意识去挠碰伤口,拦了几回都没有,便给他把里衣穿上了。
乔云溪睁开眼,屋里光线朦胧,影影绰绰两道身形走过来。
「醒了。」
慕沉走近。
「师尊?慕沉……师弟。」乔云溪揉揉眼睛,有些不明就里,准备下床被浑身的疼痛一激,才想起来自己先前被揍了。
慕沉想扶一把,被他推开了。
玄机子让他坐回床上,自己也在床边落座,慕沉被推开后默默去点了烛灯,站在床边。
房间里亮起来,玄机子问他:「溪儿,云阶灵力禁制极其强横,我们拿着云珠都倍感艰难,你和夏玉城是怎么在里面畅行无阻的?」
乔云溪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见玄机子神情严肃,倒立刻乖乖答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受影响,夏师兄只要拉着我便也少有感到压制,但是总累的格外快。」
闻言,慕沉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黑压压的。玄机子也是面容难看,与慕沉对视一眼,各自心中都明了了——
应当是那个东西的作用。
没想到除了云溪还能影响到其他人。至于累,山壁陡峭,那夏玉城一个丹修当然累。
乔云溪不解,见无人说话不明所以的问道:「师尊怎么了?」
玄机子没答,只从干坤袋里取出一颗半个拇指大小的乳白的珠子来,系在红绳上,下面坠着长长的同颜色流苏,递给他。